从她的角度看,旗帜中间仿似绣了一只獠牙的金色虎面。
当年必是威风凛凛。如今旗帜残破,一角染污,透着经年的岁月黯淡。
污渍已经年深日久了,但还是能够辨认的出来,上头应是血迹。
魏劭的视线,便定定地落于这面残帜之上。
烛光将他身影投于墙上。
硕大的一团黑色影子,纹丝不动。
他是如此的入神,仿佛深深地陷入了他自己的某个世界里,以致于以他平日的警觉,小乔在门外立着,他竟也丝毫没有觉察。
……
小乔屏住呼吸,悄悄地退了回来。
房里腓腓依旧安眠。
小乔吹灯,爬上床再次躺了下去。
她闭上了眼睛。
慢慢地,眼角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溢出。
还没来得及流淌而下,便被她迅速擦去。
良久,小乔终于听到他轻手轻脚回房的声音。
他经过小床畔,停留了片刻。
借着朦胧的夜色里,小乔看到他伸手,似乎抚摸了下腓腓的脸庞,接着一阵轻微的窸窣脱衣声,身畔床微微一沉,他慢慢地躺了回去。
知他不想惊醒自己,小乔闭上眼睛,一动不动。
……
有时候,人大约都是需要时间和契机,才能撒手过去。
譬如她自己,何尝不是如此?
该说的话,她都说了。
该做的,她也会去做。
她愿意等待。
……
初四是朱氏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