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戒指。”何文宣抓起男人的手亲了一下。
“求婚?”挑眉问道。
“告诉其他人,你已经心有所属。”
撇了撇嘴角,铭尘眯着眼睛看了眼何文宣的左手:“你手上为什么没有?
“等你帮我戴上。”何文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放在了铭尘的手心里,他压低了上半身,凑在铭尘耳边低声道,“我是你的。”
“你当然是我的。”顿时禁不住扬起了嘴角,如同一只高傲的猫。
从傍晚到夜晚,漫天的星辰挂满了草原的夜空,远方的野兽在低鸣,宛如一曲遥远的歌。
铭尘靠在何文宣没有受伤的肩膀上,两个人时不时地讲着彼此过往的一些趣味小事,时不时地发出一阵轻笑声。
“我小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儿,那种喜欢很模糊也很单纯,就只是偷偷在心里喜欢从没有开口说过,但奇怪的是过了几年再见到以后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。”
“听起来你是一个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。”铭尘打趣的说道。
“大概只是一种单纯的喜欢和欣赏,还远远没有达到爱的程度,越成熟越是很难去爱上一个人。”何文宣偏头看着男人,微笑着说道,“真正意义上的爱上,你是第一个。”
铭尘轻声说着,略带醉意的浅笑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自信:“也会是最后一个。”
“我会是你爱上的最后一个吗?”何文宣当然知道他不是铭尘爱上的第一个男人,但至少让他成为如今的唯一一个,最后一个。
“你是。”
“这个答案我很喜欢。”突然翻身压在了铭尘的身上,何文宣的手伸向了男人的侧腰,盛满星辰的眼里泛着点点浓情蜜意,“冷吗?”
“你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,别逞能,何文宣,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。”
“大概是草原唤醒了我的野性?”
顿时笑了起来,铭尘握住男人的肩膀瞬间反转了两个人的位置,坐在何文宣的小腹上,他抓着男人的双手扶住了自己的侧腰,深邃的目光里是摄人心魄的毫不掩饰的挑逗。
手指隔着男人的衬衣描绘着何文宣的胸肌轮廓,铭尘沉声道:“那--想看我的野性吗?”
这还用问吗?
何文宣深深吸了一口气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。“乐意之极。”
何文宣不是他爱上的第一个男人,也不是见识他狂野一面的唯一一个男人。
但至少现在,是他唯一的男人。
“先生,有您的信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从草原回来的男人率先回到卧室里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,何文宣则因为某些“特珠原因”得重新去一趟医疗室。
裹上了柔软舒服的白色浴袍,见何文宣还没有回来,铭尘踩着拖鞋先去了一趟书房,大概又是何文瀚寄信过来了。
何文瀚十分热衷给他们两个人寄信,字里行间的戏谑从不缺少,偶尔还会夹带一张何文瀚自己在世界各地的自拍,以及对现在何家和皇室之间争斗的几句点评,战况仍旧胶着,奇怪的是这种激烈冲突的情绪远不及去年冬天。
是菲利普斯感到累了还是另有情况?
给自己倒了一杯马爹利,男人走到了书桌旁坐下,喝了一口酒以后将透明的玻璃杯放到一旁。
书桌上果然有一封信,红色的印泥,普普通通的信件,稍微和他往常收到的何文瀚寄来的信件不太一样。
“依云,谁送来的信?”铭尘出声问道。
“先生,是张娜让我给您的。”
张娜?
几个月从十一区拿到的圣石,铭尘在放弃复活阿泰尔之后就给了张娜让对方拿去做研究,难道是有了什么发现?
银色的小刀将信封拆开,铭尘将信纸拿了出来,一张照片从信封里滑落出来掉在了地上,铭尘将信纸放好,弯腰去捡照片的时候突然僵住了,视线被钉在了照片上一样彻底动不了。
第一百六十章 故人来的信(二)第三卷完结
“先生?”见铭尘弯下腰就一直没动,依云试探着轻声问道。
“……你先出去。”铭尘语气平静的说道,听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是。”
听到了关门的声音,铭尘将照片捡起来拿在了手里,眉头紧锁,盯着手里拍立得照片半天没有反应,像是僵住了一样。
这不可能。
铭尘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,将照片缓慢地放在了书桌上,一张简简单单得拍立得照片上是一个男人,一个脸上带着微笑,手里拿着一个咖啡杯对着镜头微笑的男人,一个和阿泰尔……一模一样的男人。
或者说,就是阿泰尔?
铭尘迅速理了理思绪,把来自张娜的信纸翻出来快速读了一遍,几个关键词很快被整理了出来:七区,奥沙利文,阿泰尔的遗体,铭尘所给的圣石,实验成功的手术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
低声的惊叹,铭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四周变得格外安静,只有属于他自己的心跳声如同击鼓一般回响在耳边,轰隆隆的仿佛暗夜里咆哮着的雷鸣,几乎要击穿他的耳膜,钻进他的脑子里。
再次看了眼信纸,铭尘拿出打火机将信纸点燃红,色的火焰将白色的信纸一点点吞没,直至只剩下一堆灰烬。
依照张娜之前告诉过他的原理,阿泰尔想要复活只能借用另外一个人的躯体,如果张娜的手术真的成功了,为什么……阿泰尔会本人苏醒?
是开始张娜出现了误判还是哪里出了问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