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山白吱吱乱叫。
开门开门开门!
“别闹!”谢北望微微皱眉。
不闹是不可能不闹的。
涂山白憋着一口气,他一边挥着爪爪打人,一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。
他心想,就算折腾不了谢北望的心灵,也能折腾谢北望的耳朵。
涂山白作了一下午,就连二狗子都被折磨的宛如一条死狗,趴在整个空间离涂山白最远的地方,它耸拉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狗眼,瞅着‘精神不正常’的老大,心中感慨万千。
这半年,老大究竟经历了什么?
半年前,老大明明还是一只会争宠、会救人的猫崽崽,现在居然——
二狗子在那长吁短叹的,至于谢北望,被这样的噪音包围了整整一下午,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他一心一意的看着文件,对于耳边歇斯底里的吱吱叫声,似乎充耳不闻。
嗓子都嚎哑了的涂山白:“……”
折磨不成,反被折磨!
失败,太失败了!
涂山白大受打击,他郁闷的摊在谢北望腿上,仿佛一只死崽崽。
谢北望签完最后一份文件,才悠然看向涂山白:“嚎累了?”
涂山白一动不动,完全不想搭理他。
谢北望笑了笑,他将涂山白放在沙发上,而后拿了一盒奶过来,凑近涂山白:“嚎了一下午,嗓子肯定干了吧?喝吧!”
涂山白想也不想就要吱吱叫拒绝,声音还没发出来,喉咙就干涩的疼。
嚎了一下午,他确实口渴了。
可这奶是谢北望喂的……
涂山白挣扎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了。
管他谁喂得呢,只要能给自己解渴就行了。
涂山白用两只前爪捧住奶盒,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。
中途,谢北望想摸摸他的头,他反射性的躲到一边。
不给摸!
涂山白挑衅的瞥了谢北望一眼,继续低头喝奶,他喝的认真,没注意到谢北望的眼神始终都在他身上。
猫崽崽喝奶的样子,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。
这肯定就是白毛毛!
只是,当初白毛毛为什么会不见?
是意外走丢,还是被人抓走的?
……
谢北望心里有很多疑惑,可这些疑惑都无法找到答案。
荣明翰说这猫是涂山白刚买回来的,那在涂山白把白毛毛买回来之前,白毛毛在什么地方?别的问题,谢北望暂时都找不到答案,可这个问题,有一个人或许能提供线索。
再者,他一声不吭就带走了猫,与偷无异,十分不妥,涂山白是白毛毛的新主人,自己应该知会他一声,哪怕要带走猫,也应该取得涂山白的同意。
当即,谢北望就给涂山白打电话。
电话依旧关机。
怎么涂山白的电话一直关机!他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?
这个念头闪过脑海,谢北望想起了动物园的事故,他倏然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