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瞄了他一眼:“不然他深夜去别墅区兼职做钟点工吗?”
柏崖咂咂嘴:“有金主还混得这么惨,他的金主是镀金的吧。”
楚辞:“所以你对我的态度最好再温驯一点。”
柏崖笑了:“也是,像你这种不需要上床就能被捧的金主,简直是纯金。”
楚辞若有所思:“你说……他是不是应该换个金主了?”
柏崖被楚辞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,手机差点没拿稳,“你认真的?”
“假的,”楚辞面色淡定,“我不喜欢别人玩剩下的,脏。”
那你刚才说的是P话吗。柏崖忍不住腹诽。
楚辞在工地附近找到了叶雨声。
叶雨声斜斜地倚在墙上,目光不知望向何处。
他穿着简单随意,柔软的头发被微风吹乱几缕,脸上没有任何看得到情绪的表情。
他站在荒芜的土地与钢筋水泥的交界处,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颓废美感。
楚辞把车停在墙边,打开车窗。
这是楚辞第一次和叶雨声面对面一起交谈,他没指望能有多愉快。
楚辞:“上车吗?”
叶雨声扫了他的宾利一眼,拒绝:“家穷,人丑,不配。”
楚辞注意到,叶雨声那短暂的一眼全部都落在车身上,而他俊朗的脸没有得到叶雨声目光的半点宠幸。
这家伙,什么时候开始连跟他说话的人都不愿意看一眼了?
眼里只有所见之人的装备、躯壳。
楚辞:“我又不会带你去酒店性虐你。”
叶雨声警惕地看着他: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。”
说完这句话,叶雨声就后悔了。
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
楚辞:“还有谁不知道吗?”
叶雨声一瞬间颓废下来:“是。”
楚辞下车,站在叶雨声旁边,学着叶雨声那样靠在墙上。
楚辞:“没人拉你一把吗?”
楚辞心想,叶雨声那个金主未免也无情了点,叶雨声跟他风流一夜还被人诬陷,这时候不站出来花点精力摆平这件事情,这金主的含金量到底在哪里。
叶雨声摇摇头:“鞭长莫及。”
楚辞不假思索:“那就换根足够长的鞭子。”
叶雨声嗤笑:“想换就能换?”
楚辞:“我觉得你可以。”
叶雨声听着这话,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。好像话里面还有更深层的意思,不过他实在没能想个水落石出。
楚辞:“你必须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。”
叶雨声惊讶:“您相信我是清白的?”
用了敬词“您”。
叶雨声的目光似乎突然之间恢复了澄澈干净,专注地望着楚辞。
有那么一瞬间,楚辞觉得叶雨声还是他回忆里的那个叶雨声。